【原创/校园】《花雨季节的碎片》(3)

2023-01-21 23:04:14来源:哔哩哔哩

第三章 罪人舞步旋

为什么会对白声行产生好感,韩雪初自己也说不清楚。

从理论上来说,韩雪初的“理想型”外貌应该符合这样两个标准:娇小的、软萌的。嗯,差不多就是周照萤同学的样子。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但恋爱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可以用理论分析的,否则它也不会那样富有魔力。有时候见到一个人,分明只是初遇,却就这样自顾自地进入了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剧情,认为自己和她一定能发生些什么故事,然后开始想方设法地为其增添自己爱看的情节,尽管另一位主角往往并不情愿。有些作者运气真的很好,可以达成圆满大结局,但大部分人都没有这样幸运,或者画上悲伤的句号,或者干脆没有句号。岁月的长河之底,沉淀满了这样无始无终,渐渐被世界遗忘的故事。

白声行对上这两条标准,可以说完全不符合。韩雪初会喜欢上她,大概纯属被积蓄太久的孤单和多余的荷尔蒙冲昏了头脑。

首先白声行一点也不娇小,身高大约175cm左右。之所以得出这样准确的结论,是因为韩雪初花了一整个高一的时间来比较自己和她相差无几的身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应该还是自己要高一些,不知道里面含有多少名为“自尊心”的水分。至于实际的情况,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也没去问过。

韩雪初倒是去问过周照萤这个问题。周照萤比韩雪初矮约大半个头,韩雪初后来在体育课上看到她健康测试时量的身高,上面写的是160cm,据说还有悄悄踮脚的因素在里面。她被问起时是这样回答的:

“一米以上!两米以下!”真是不客气的发言。

所以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要问女生的身材数据比较好。

另外就“软萌”这点看来,白声行大概也很难沾上边。事实上回过头来看,韩雪初对她外貌作出的最终评价就是“不好评价”。不过少年情怀总是诗,青春岁月里为感情犯的任何蠢最后都会被原谅,曾经朝思暮想的容颜十年后见到可能已经无感,再过上十年就完全认不出来了。

韩雪初总结过自己三段单恋的缘起。对莫自雨是真的一见钟情,韩雪初能清晰地回想起第一次在人群里看见她时,那种小说里描写的,内心“噼咔”一声悸动的感觉;而周照萤则是先见色起意再日久生情,说起来似乎大部分人的恋爱都是这个过程。

而白声行……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呢?韩雪初最后发现自己并不清楚,就像从未能真正了解过这个人一样,她的出现也许是一个错误,韩雪初的心动也是一个错误。可能一切完完全全就是搞错了,本来没想要这样的……

但不管怎么样,韩雪初都不可否认自己曾经心动,也不愿忘却那段带着滤镜的时光,在难过的事情尚未发生的视角下,一切的景物看上去是那样美丽,如同被命运精心修饰过那般。

回到故事开始的时刻,刚进入高中,面对着陌生的同学们,韩雪初因为说不清的原因注意到了白声行。那时各自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于是他就去看了眼讲台前的座位表,对照着找到了那个名字,然后默默记了下来。

安倍晴明曾说:“名字是最短的咒。”记住名字,也就建立了与对方的联系,从此便不再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最简单的例子,老师上课点到那个名字,比起完全不熟悉的某某,当然更容易引起注意。于是开始观察她的反应,想更清楚地听见她的声音,直到想更加深入得了解她一些,好奇于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存在与自己相遇……

而到了这个时候,一切就回不去了,从此那个名字默默藏在心里,已不再是单纯无意义的符号。

虽然这样,但当时对韩雪初这种典型的社恐玩家来说,他虽然退不回去,但也只是停在那个阶段而已,就算加了好友,也从未有过交流,更别提所谓“前进”。而这一停,就是三分之一道年轮。

就像故事讲到无事可讲的地步时,不管高不高明的作者总需要想出一些突破性的事件,来推动剧情发展。我们这个故事的转机出现在年末深冬,红树林高中面向高一学生组织的元旦迎新晚会。

“你要不要来参加?来的话还给你安排个重要角色。”这是文艺委员说的话。

之所以有“还”,是因为韩雪初在十月份运动会的时候就参加过节目,甚至他们班的开幕式还是由他一手设计。当时他很是发挥了自己缝合怪的天赋,把那段时间比较火的梗给排成了一个舞蹈方阵。你在里面可以看到新宝岛、两只老虎爱跳舞……而韩雪初还给自己、殷建辉和另一个倒霉同学和安排了“黑帮摇”的c位。虽然最后节目效果有点混乱,但至少排练的时候大家都很快乐。大概吧。

后来到了高二,韩雪初整活的心已经被岁月基本磨平了棱角,新一次运动会的时候只是任凭组织安排,和几个搭档站在前面打打腰鼓,听身处c位的同学吹《好汉歌》的唢呐,欣赏自己设计(缝合)的带有“自由之翼”标志的班旗,并且抓住一切机会没羞没躁地和周照萤泡在一起。大概是单方面纠缠?

此时的韩雪初还年轻,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并主动请缨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刺激”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成功了。但或许太成功了,因为他一开始属实被对方接下来提出的方案震到了。

“要不你穿上裙子上去跳舞?”真是够刺激的。

这种想法韩雪初心里曾经多次出现过,但还从来没有付诸实践。

说起来很多男性在心里其实都想过穿上女装的情景,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人愿意将自己的意图暴露出来,但事实上,这种意图应当是与生俱来的,对“美”的追求。贾宝玉说过,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韩雪初很赞同这个说法,在他眼里女性的美就是要大过男性,是不可逾越的终极。

在这种心理的加持下,韩雪初可以说根本没怎么思考,便回答道:

“好啊,没问题啊。”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最后经过班里策划组以“娱乐不息,整活不止”精神贯彻的商讨之后,节目的安排变成了这样:

形式是歌舞表演。

选曲是《NEVER GONNA GIVE YOU UP》,也就是传说中的“你被骗了”,但原曲经过改编后,元旦晚会特供版的MV由四个不同风格的部分组成。其实就是从网上找了四个视频缝合在了一起。

第一个部分是原声大碟,由韩雪初班上一贯堪称社交恐怖分子的戴宇哲同学献上深情独唱。之所以说是原声,是因为他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以模仿歌手本人的音色,最后的效果居然还真像那么回事。对了,在这个环节中,韩雪初需要在一旁自由发挥地舞动。和韩雪初搭档的还有另一位女装选手姜井秋,但那位显然也并不是被逼迫的,因为他同样是各种意义上的“不整活会死星人”。

第二个部分是周杰伦风格改编版,此时的主唱变成了一男一女:男生叫常君实,也是“韩雪初曾经的同桌们”中的一员,不过因为弄不清的原因和韩雪初一直不大对付,平时很喜欢周杰伦的歌,这次算是物尽其用;而女生,就是白声行。

白声行这次算是被女生们推举出来的,因为没有真正的女生(女装不算)在台上演唱,会显得整个节目可怜巴巴的,而大部分女生又不愿意抛头露面,于是白声行就进入了这个节目组。

那是韩雪初和白声行第一次有机会长时间近距离接触,因为元旦晚会的排练与表演,他们的关系才热络了起来,才有了后面那些理不清的故事。因为白声行的加入,韩雪初的舞蹈格外卖力,不过当时即便是楚钟鸣,也不清楚他敬业外表下的真实目的。

也就是在那次,韩雪初知道了白声行唱歌很好听,后来曾试图让她帮忙演唱自己写的歌词。只是由于各种原因,直到这个故事告一段落,他也没能收到来自白声行的哪怕一个音符。

韩雪初和姜井秋这时的任务仍然是跳舞,不过由原先个人solo变成了双人舞,更准确地说,“1+2人舞”。这里的“1”指的是楚钟鸣。他将在节目中以灰色西装配墨镜,黑色手套小分头的扮相出现,典型的衣冠禽兽调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种成人场所的常客(实际上他确实是)。按照计划,他先和姜井秋在台上跳一段交谊舞,中途再替换舞伴为韩雪初。

到第三部分就变成了韩雪初与姜井秋的合唱,时间很短,只有十几秒,期间要两人一起扶着一个心形纸板(被用粉笔涂成了粉红色)随节拍摇摆。这次据说选的是v家的曲,韩雪初不了解这些,只是觉得那段“ne~ne~ne~never gonna give you up”的旋律很带感,就像所谓“青春该有的模样”。

最后一部分似乎又融入了什么游戏的元素,韩雪初还是不懂,不过这次不需要他和姜井秋站前台,只需要和同学们的大部队一起当背景板就好了,期间挥舞牌子和观众们招招手什么的。然后节目就结束了。

其实最开始女装什么的只是说说,结果节目初审的时候,听了我们最初的方案和同学们的整活想法,负责的老师这样强烈建议:

“要跳舞干嘛不穿个裙子啊,可以找女生借一条,就算拿块布围起来也好啊?那样肯定出彩,到时候回去准备一下,帮你们把节目安排在第一个,活跃一下全场的气氛。”

于是服装没问题了,由班上两位慷慨的女同学提供裙子,其中韩雪初的那份被提前几天带到了班上,让他提前体验了这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还挺享受的,穿起来的大致效果是去掉头即可食用。为了让二创更贴合原著,节目组还提供了两条假发,都是金色的,和那个经典的原版MV里出场角色相同。

排练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韩雪初会觉得它们宛如梦幻一般,那样的渺远而不真实,却又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印象最深的还是和楚钟鸣练习跳舞,在网上找了男女恰恰的视频反复看,反复跟随,最开始在班里试跳还不太能放得开,动作比较拘谨,最开始韩雪初面对楚钟鸣的舞蹈邀约其实是有些拒绝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怎么办,被这种肮脏的采花淫贼般的全身上下散发着挥之不去的强烈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男人拉着手,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变得不干净了”。不过很快,他就用惊人的速度克服了这些障碍,简单地说两个人后来都表现得有点自然到惊悚,好像是天生的舞伴一样。这一点和姜井秋的对比异常鲜明,尽管同样尝试配合了很多次,楚钟鸣对他的评价依旧是“仿佛在搂着块木头”。

可能这怪不得姜井秋,按理说像韩雪初这种完全放飞自我的沉浸感才是不正常的表现。他在跳舞的时候执意要戴上口罩和眼镜,这样在表演的时候,眼镜会起雾,韩雪初便看不清前面的任何东西,包括观众的表情。在那时,他仿佛完全属于自己,不必顾及他人的看法,尽情展现文学作品里常描述的“燃烧的青春”。

他们班体育老师的态度也反映了这一点。那个体育老师是女性,四十多岁的样子,专长是舞蹈,高二时韩雪初和周照萤都报了她的流行舞体育选修班。当时韩雪初在体育课排练时本来想让老师给自己设计些动作,结果老师看了他已有的那些即兴而没有规律,每次做一遍都和上一次不一样的舞蹈动作后,大为赞赏。

“你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啊!其实上台表演,技术如何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得能放得开。你看你就放得很开,其他很多人都做不到,所以他们的表现就燥不起来。”

“啊啊?是这样吗?谢谢老师!”韩雪初很高兴,并且认为自己大概很行了。当然,此刻的他已经穿着那条不清楚算JK还是洛丽塔的短裙(按理说正常男性也不应该太了解这方面的内容吧?),由于怕冷加上怕走光的问题,他还穿了条比较紧身显腿细的裤子,黑色的,观感有点像丝袜。

然后老师又给他加了个动作:“和你的舞伴在双人舞结尾的时候,你可以原地一个转体,顺势倒在他怀里,然后一条腿抬起来朝向观众,效果肯定很好!”刚好她旁边还有个跟着她选修过舞蹈的学姐,于是她们现场演示了一遍,老师亲自扮演女方,“你看,就像这样,可以接受吗?”

这时候的韩雪初已经完全接受了某些奇怪的设定,这时候的韩雪初是接近无敌的状态,这时候的韩雪初可以试着做几乎所以动作而完全不感觉尴尬。于是他这样做了,尽管因为没站稳而差点摔倒,模仿完动作还不忘问一句:“老师,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

楚钟鸣一边拍大腿一边笑得像个智力障碍者,老师也拍着手在那边笑。韩雪初不知道学受到了多大震撼,但她在那边一脸兴奋地说什么“现在的小男生都这么开放的吗?”之类的。

得到这样的鼓舞,韩雪初很高兴,更觉得自己应当好好表现了,换言之就是更人来疯了。然后接下来的故事才有了出现的前提。

前文提到节目后勤组非常贴心,还为女装选手准备了假发。但问题是韩雪初他们班的后勤一向十分缺钱,班费都被花在了永远无从知晓的地方,以至于没有足够的经费购买节目道具。于是韩雪初心心念念等待了很久的金色假发在开箱后,大家发现这假发发丝的每一道缝隙,都分明地能够看出“廉价”二字。

“好烦啊这假发,什么东西啊?!”试戴了几回后,韩雪初忍不住咆哮,因为这与他的想象简直相距甚远,“头发质量差弄得皮肤很痒不说,而且还容易缠成一堆解不开的乱毛,这是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吗?!”

“拼多多上个位数买的,你以为呢?”这就是节目后勤组同学的答复。

过去发生的事已经没法改变,只能尝试好好利用现有的。于是为了理顺这堆乱毛,韩雪初把它们带到宿舍,用一柄大刷子来“梳头”,甚至还异想天开地将其中一顶抹上了洗发水,希望它能够变得飘柔起来。结果客观规律并不以人的意志所转移,灌了洗发水的假发彻底废了,你甚至无法辨别出洗出来的那坨东西曾经是假发。

于是假发只剩一顶,另一顶用原先只是作为整活向替补的,作为学校双旦派送活动(一个由学生社团组织,可以将一定的礼物送给你想要的目标的活动)礼物的可动兔耳帽代替。结果兔耳帽的表现意外地好,直到最后真正上场,韩雪初一直很少选择假发,而对兔耳帽情有独钟,因为真的很舒服,谁戴谁知道。

虽然直到现在韩雪初仍然和白声行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很快,天上的两道星轨便开始交织起来,起因大概是女生们的奇怪兴趣吧。

差不多就是在第一次穿上全套装备时,韩雪初意外地发现白声行似乎对自己女装版的形象非常感兴趣,然后忽然回想起来,班里包括她在内的很多女生似乎都喜欢喊其他美女叫作“老婆”,就像犯花痴一样。这种女生之间的感情状态韩雪初自然是不懂,不清楚只是友情还是别的什么,更不知道这种症状(可以这么说吗)是不是全国统一的。总之,韩雪初为白声行对自己产生兴趣而感到高兴,当时他心里的想法其实只有一点:这种机会不可多得,应当好好利用。

于是韩雪初看到白声行喊着“甜妹”对自己犯花痴(或许吧)的样子,很有些得意,原本已经过度膨胀了的表演欲又被调动了起来。还记得前面说的吗,他因为太过向往女性的美感,以至于很希望自己的扮演能好看一些。

接下来就是白声行借了个相机在那里拍摄韩雪初的“动人舞姿”,嗯,至少当时她是这样说的。韩雪初也很配合,努力摆出各种在他印象里女生应该会摆出的姿势,结果不久之后就被自己狠狠地尬住了。那些照片的原图应该还在班级群的群相册里,把脸p掉的版本锁在韩雪初电脑上一个名字叫“国家二级机密”的文件夹里。韩雪初后来几乎再也没打开它们。

如果单方面远距离的窥视算是“第一类接触”,像这样相互有交流的拍照则可称之为第二类。那么真正在韩雪初乱麻般的思绪中划出一笔重色的“第三类接触”,应该发生在上场前准备时的那段时间。

由于假发被洗发水废掉了一顶,韩雪初主动提供出了自己的兔耳帽给姜井秋,自己选择戴糟透了的那堆金色乱毛。这里提一嘴,由于姜井秋同学的体型偏小,再加上服装的搭配更加科学(说到底就是穿得少,可他不冷吗?),导致观众们似乎关注点都在他身上,所谓“那个戴兔耳帽的小男生好可爱”云云都出现在了网友的评论中,导致韩雪初有点不服气,只能感叹个子矮大概也有他独特的优势,也许自己本应该找个身高两米的舞伴作为陪衬。

虽然那假发已经乱到不堪入目,但总不能开摆到就这样上场,于是就得梳头。梳长发自然是女生更有经验,然后或许是韩雪初的女款对白声行确实有某种奇怪的吸引力,她差不多有一半是主动来帮他“整理道具”,因为这种特殊道具要穿戴起来才方便摆弄,于是说白了就是为韩雪初梳头。

素手起落,金丝飘扬,少男少女,冬日暖阳,这种场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真是奇异。

韩雪初当时的心情是挺异样的,他以前看了点言情小说(当然,只是为了丰富阅历,而已),知道一般情况下除了发型师,女生只会让最亲近的异性为自己梳头,比如父亲兄长,再比如现在或未来的丈夫。

想法里有了这一层,韩雪初的视角里这个马上就显得不对劲了,因为最近那段时间一直都把自己代入女性视角去表现,便产生了离奇的感同身受状况,他开始在脑子里各种胡思乱想惊涛骇浪,虽然直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这究竟代表着什么,也许并不代表任何东西,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他觉得这段时间尽管很短暂,却值得他用一生的时间来记忆。也许正因为它太短暂,韩雪初朦胧地觉得或许它应该再长一些,就让岁月长河的流动本身停滞下来,这样什么都不会再有失去的可能。

不过这个场景也只是听起来很有意境,实际情况其实是,那假发缠着真的像打了七八个死结一样,让人很有把它全部剪了算了的冲动。白声行当时大概也涨红了脸,用那或许原本是用来给马梳理背上的毛的巨大刷子,以及与之相匹配的力度来试图将其分开,所以当时的情况大概确实是挺美的,只是掺杂了些暴力美学。

差点忘了,正式表演的那一天,白声行穿了身很漂亮的装扮,或者说比较“开放”?这让久受楚钟鸣物质审美影响的韩雪初眼前一亮,结果上台表演的时候,他那不争气的大脑里想着的全是些奇怪意象,以及由此而生的一点点负罪感,就像碇真嗣同学在那边责怪自己“真是下流”一样。其突出结果就是,在做那个由体育老师添加,原本已经练得很熟了的转体入怀伸腿动作又差点摔倒。好在演出总体还算成功,剧场里的其他班同学们都爱看,不过这个扰乱心神的锅还是就丢给楚钟鸣好了,反正韩雪初日常就以黑他为兴趣爱好之一。

演出结束了,这段时间里韩雪初和白声行的关系算是拉进了一大步,后面的情节也可以顺畅展开了。

事实上在那之前,韩雪初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白声行有实际上的好感,觉得那一定只是雄性激素分泌失调产生的幻象。他的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如果喜欢上了别的人,对不对得起莫自雨是小事(对方又不喜欢他),但他真的不想对不起痴恋了整个初中三年的,相信永恒之爱存在的自己。

后来韩雪初终于发现,正如其实宗方根本不会喝酒,他自己其实根本也不懂情为何物。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吧,李莫愁同学想这件事想了一辈子,直到葬身火海了都没有想明白,他又哪能这么容易懂?

所以这次事件的另一个收获是,韩雪初明白了自己对白声行的那种朦胧情感的确已经成为了“喜欢”,而且,至少在过去的某一刻绝对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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